Title:偶陣雨

Fandom:Unlight(網頁卡片對戰遊戲)

Pairing:Friedrich / Bernhard(弗雷伯恩、恐怖雙子)

Rank:PG-15?

Summary:然而,伯恩哈德就是有辦法在各種情況下為他的弟弟感到頭痛,無論是什麼小事都一樣。這就像某種難以抹滅的慣性定律,無論是當弗雷特里西第一次打架時、第一次嘗試當代理教官時、或著多年前第一次吻上他時,都有辦法能讓伯恩哈德對於諸多欠缺思考的後果而感到困擾不已。



Warning:可能提及些微R卡設定。另外由於是瞬燃產物所以毫無結構可言,內文也沒有beta過或許之後會再修吧(?)。以下tag注意:

      ※ 已背德
      ※ 反過來被寵的伯恩
      ※ 進入老馬模式的弗雷
      ※ 視角切換及收尾無能(閃閃對不起OAQ)

然後會突然速產完全是因為以下這張圖,帶耳骨夾的哥哥實在是...(血流):



  【偶陣雨】


  空氣間的涼意就像是要以逆向的方式灼上感官一樣,自清晨起便肆無忌憚地蔓延著。弗雷特里西回到鎮上時雖然已近中午,卻仍然忍不住下意識地將臉埋在衣領內,隔絕那與荒野間全然不同的冷度。

  連續一週他都因任務而身處外地,追查著一份其實並不重要的官方文書。縱使做為誘餌組很辛苦,發下來的獎勵卻總是最多的,這對同時不忘追求刺激的弗雷特里西來說恰巧是個好選擇。回到住處時他並沒有讓自己發出太多聲響。臥房的門半闔著,他知道伯恩哈德仍在熟睡。兩人自從上次的任務後已經有半個月未見了,經常性的出勤令睡眠在僅剩不多的假日裡成為一種奢侈的享受。

  他檢查了一下廚房與倉庫,以及房屋後方的庭院。在確認生活物品所剩不多後,弗雷特里西便扣緊外衣、很快的再次出門。頓時間又回到低溫之下的他不免為自己並未選擇一同補眠而感到有些後悔,然而在街道上漫步久了後,便能輕易發現到處都充斥著即將舉辦慶典的氣氛,這無償不是一種樂趣。

  再過不久新的年份就到了,冬慶向來都是弗雷特里西很少參與的節日之一,因為通常在這種時候任務最多,而且難度也最複雜。他還記得自己小時候與伯恩哈德一同走在遊行隊伍裡的時光,明明雙方出生只相差了數十分鐘,伯恩哈德卻總是牽著他的手在前面帶領的人。


  在從市集將那對小玩意買回來時,已經接近下午三點了。弗雷特里西推開大門,在看到牆上的另一付鑰匙被拿下後,有些驚訝地發現伯恩哈德已經外出。縱使手裡捧著大箱子,身上的外衣也因偶陣雨而有些濕,但這些卻無法分散他對又一次錯過對方的假日所感到的失望。

  會讓伯恩哈德突然消失的,應該也就只有臨時任務與傳喚性出勤而已。在有些落寞地站於玄關愣了半分鐘後,弗雷特里西打起精神走到餐桌邊把紙箱放下,然後把裡面塞滿的伙食與用品一一歸位。

  罐頭,罐頭,以及罐頭。他猜想等到伯恩哈德回來後,自己鐵定會挨一頓罵。但比起有機會看見那人為他下廚,弗雷特里西更寧願犧牲這種期待也不想讓對方回來後還拖著疲累的身體在廚房裡打轉。

  除此之外,弗雷特里西還買了一些餅乾。雖然伯恩哈德總是不願意承認,不過他自小就知道對方對於甜食的隱密喜好。伯恩哈德做為兄長的其中一個壞習慣就是會把自己的所有物分給兄弟,無論自己究竟是有多麼想要物品本身。這大概也是為何弗雷特里西小時候總是能令人羨妒的吃到兩份甜點,縱使他其實對這些東西並不那麼執著。

  接著便是往倉庫走去。最近許多生活用品的存量都變得稀少,這也是他今日外出購物的原因。一想到這段時間裡兩人都忙得無法做最簡單的購物,弗雷特里西又一陣鬱悶。最近連隊裡實在越來越不穩定了,不但職階變動頗大,而且也三不五時就會接到危險度比往常高出許多的指令。渦帶來太多麻煩,下層的人不斷死傷、上層的人則接連引咎辭職,縱使每年招收的訓練生數量都不斷增長,然而中間卻仍然有很大的斷層。

  他們能回到這個家的時間也已經越來越少了。有時候弗雷特里西甚至會擔心他們除了被分配在同小組行動之外、沒有其他的機會能夠相聚。每次一想到這一點,就讓他忍不住想要提前退休。

  停下飄遠的思緒,弗雷特里西突然想起自己還沒脫下淋濕的外衣。一點積水從袖口滴到地板上緩緩暈開,若不擦乾很容易令木頭腐化。在立刻擦乾水漬與脫下外衣後,弗雷特里西走出倉庫、來到房屋後方的庭院,將衣物掛於如今已經停雨的曬衣繩上。屋簷下方的籐籃裡還有幾件衣服,應該是伯恩這幾天在家時從繩上取下的,弗雷特里西將手探進那些衣物裡確認全都是乾燥的後,便提起藤籃走進臥房內,打算將之一一歸位。

  但、大約就是在他剛想推開臥房門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雜音。瞬間弗雷特里西本能性地提高警覺,雙耳也努力追尋著聲音來源。然而要不了多久,那份戒心就自行化解了。從玄關傳來的腳步聲縱使很輕微卻依然易於辨識,畢竟那可是弗雷特里西聽了整整三十多年的聲音。他雀躍地放下藤籃往玄關跑去,意料之內的在那裡看見剛關上大門的伯恩。對方手上拿著一個小包裹,帶著皮革手套的手指勾於十字綁繩內,紙面有些浸濕。

  「我還以為你出任務了。」弗雷特里西上前幫伯恩把同樣淋濕的大衣脫下來,對方則在把包裹放下後順從地張開手,讓弗雷解開排扣。

  「之前錯過領取期限,所以去了一趟收發所。」伯恩哈德指一旁的包裹,並邊回答邊將手臂從袖口抽出,接著再用另外一隻已經空閒的腕部將額前因雨水而凌亂的髮絲撥開。

  「是年度報告書?」弗雷特里西問,畢竟已經年底了。

  伯恩搖搖頭。「半個月前訂製的新槍套,報告書還要再等一週。」

  弗雷特里西聞言點頭表示了然,將大衣由肩口拎起走向後方庭院。他突然想起自己那份還放在外衣口袋裡的東西,便不自覺地加快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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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將邊緣染水的袖口稍微向內反摺後,伯恩哈德看了看四周,今日第一次感到放鬆。縱使他才剛醒來不久,然而過冷的氣溫以及連續數日都只有自己待在家的冷清,仍然在相對之下十分具有壓迫感。

  「你今天去購物了?」見弗雷特里西朝屋內走去時,伯恩哈德恰巧瞥見置於餐桌上的空紙箱。對方漸遠的聲音用坦率的語氣回答:「對啊,想說生活用品所剩不多了。」

  伯恩哈德應了一聲,趁弗雷特里西去曬衣服的時間,順手走到餐桌邊把沒收起來的箱子放到桌下,然後打開櫥櫃想檢察對方究竟添購了什麼東西。然而在把其中一扇櫃門拉開後、看見裡面盡是一堆軍用罐頭與乾雜糧,他又沉默了幾秒鐘默默地把門關上,內心盡是對自己並未親自購物的後悔。

  「啊、對了,有餅乾!」弗雷的呼喊從屋後傳來、有些模糊:「伯恩──上面的左邊櫃子有餅乾,你餓了就先拿幾片──」

  全然不知對方有多煩惱的弗雷特里西,大概難以想像兄長此刻的表情。伯恩哈德在嘆了口氣後,伸手打開方才沒檢查過的左邊櫥櫃,將裡面一個明顯就是裝有甜食的方型錫鐵盒拿出來,閱讀著標籤。

  縱使伯恩哈德一直告訴自己別去想這是弗雷特里西特地買給他的,然而一看到口味是甜度適中的野梅佐杏片時,這整件事實就瞬間變得無法否認。他半帶彆扭地撬開圓鐵蓋,裡面盡是整齊疊滿的圓型小餅乾。大約就是在這種時候,伯恩哈德便會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盡到兄長的本份──有鑑於在那麼多生活瑣事上,自己都反過來被弗雷特里西寵溺著。

  打開盒子後,伯恩哈德先拿出最近的一片淺嚐。其實光是一小片就已足夠令他滿足,在以前還很窮困時,光是一塊蛋糕都可謂再奢侈不過的物品。梅果的香氣在咬入的瞬間充斥於口腔內,緊接著伴隨一股自然清淡的酸度擴散於喉間,杏片微脆的口感則讓整塊餅乾更加增添風味,弗雷特里西在挑選茶點上總是特別順手。

  然而就在伯恩哈德右手拿著餅乾,左手襯於下方、用以承接掉落的碎屑時,才剛咬下最後一口,他就發現右方耳際傳來一股冰冷感。弗雷特里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庭院回來了,並趁伯恩哈德進食時不著痕跡地站至身後。「別動。」弗雷特里西說道,那聲音近得幾乎像貼在伯恩哈德的脖頸之間,身後有紙袋的窸窣聲,似乎有東西滾落出來。

  「一下就好,不要躲開喔。」弗雷特里西再度輕聲說道。

  忍不住僵於櫥櫃前,伯恩哈德那捧著餅乾屑的手指此刻顯然有些慌。之前因低溫而稍微喪失血色的臉頰在對方溫暖的氣息下,以一種不太合宜的方式攀上熱度。「那是什麼?」他在半帶擔憂與好奇心的情況下問,然而弗雷特里西的回答卻令人毫無猜測的空間。

  「禮物。」身後的人說,語氣間夾雜著一些開心與愉悅。

  不久後,冰冷從右側換到另一邊,於左耳骨悄悄擴散。伯恩很想伸手去摸,但在手心仍捧著餅乾屑的情況之下,只好維持那個姿勢。大約過了足足有半分鐘,久到伯恩哈德幾乎再也無法抑制那因耳際間冷熱交織而想要顫抖的身體之後,弗雷才停手。在感到手指離開的瞬間,伯恩哈德便將頭向旁側偏,想用肩膀把雙耳上那不知名的東西蹭開。沒想到這動作卻被弗雷特里西架於頸邊的手臂擋住了,不知是刻意還是巧合。

  「到底是什麼?很冷。」他再度說,克制住因為無法看見而產生的不安感。弗雷特里西將頭倚靠在他肩上,語氣間帶著笑意:「裝飾品,想在冬慶前提前給你禮物。」然後、在兄長還沒來得及反應前,弗雷特里西便搶先收緊那掛於對方肩膀上的手,向前探去並溫和地含住左邊耳骨,頓時熱流自外緣襲上伯恩哈德的神經。

  他的身體肯定瞬間強顫了一下,手裡的大半餅乾屑也不小心灑落。「還冷嗎?」他聽見弗雷特里西那含糊的語句從耳骨間散開、直闖耳內,十分具有挑逗意味。伯恩哈德在逼不得已之下,只好向後縮著頸子、盡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然而弗雷特里西卻又繼續說下去:「我不想錯過節日,最近工作又很多,」他一邊啃咬著他兄長的耳際、一邊低喃:「想說大概沒有時間一起過節,所以就先送你禮物……」

  伯恩哈德才沒有餘力去聆聽句中的含意。那些低喃在近距離下全都換成了熱氣,張狂地刺激著理智。在又約莫過了半分鐘後,弗雷特里西才輕輕放開左側,用手腕施了點力道,將伯恩的頭引至另一邊後、接著含住右耳骨。頓時間再也隱忍不住喘息的伯恩哈德,就這麼讓聲音隨著雙手掉落的餅乾屑自唇間溢出,雖然知道弗雷特里西大概沒有想這麼多,然而被吻上平時的敏感點時,他還是瞬間有種被身後人給玩弄於手中的感覺。

  「窗、窗簾,」縱使很想先斥責對方的衝動,但伯恩哈德卻只來得及吐出這句話。那字句簡短得像是再多一些就會不成語意一樣、幾乎與呻吟無異,令他不自覺地羞紅了臉。

  「已經拉上了。」而弗雷特里西嘴角的笑意幾乎是原封不動地透過脣形從耳際間傳來,在感官上又劃下一道難以抹滅的熱度。伯恩哈德此刻終於自主性地放開那承載餅乾屑的手,顫抖著將它們拍乾淨後、轉身挽上弗雷特里西的頸子。在觸碰到那濕潤的頸後的瞬間,他這才發現對方同樣淋過雨,「你應該要把頭髮擦乾的。」他用一隻手梳進兄弟那短翹的髮絲內,下意識地轉換為平時兄長叮嚀的語氣。弗雷特里西則在微笑著向他道過歉後,緊接著輕輕偏頭、將舌尖探入伯恩哈德口內,用十分熟悉的角度舔舐著上顎,令他再次全然無法克制地呻吟。

  餐桌與櫥櫃的空隙之間並不大,他們也都不是體型纖瘦的人,因此在又一陣充滿喘息的擁吻之後,弗雷特里西是率先提議回到臥房去的那一位。「你明天要出任務對吧?在餐桌上做會很累的。」他將臉埋在伯恩的頸子裡這麼說,溫柔得令人無法拒絕。兩人在又一陣拉扯過後,互相曳著往臥房前進。

  只是弗雷特里西縱使口內是熱的、手指卻意外冰涼,因此當伯恩在走廊上被那溫度撫過脊骨時,差點就向後癱軟在對方懷裡。腰際間的皮帶與舊槍套很快地被同為連隊一員的弗雷特里西在前進時拆開,「既然今天沒有任務,就不用帶這個了吧?」在拆解時他用有點埋怨的語氣如此說,手上卻很顯然不亦樂乎。

  然而,伯恩哈德就是有辦法在各種情況下為他的弟弟感到頭痛,無論什麼小事都一樣。這就像某種難以抹滅的慣性定律,無論是當弗雷特里西第一次打架時、第一次嘗試當代理教官時、或著多年前第一次吻上他時,都有辦法能讓伯恩哈德對於諸多欠缺思考的後果而感到困窘不已。

  他們兩人幾乎是在一瞬間還來不及反應,便一起跌坐於地上。弗雷特里西的後腦勺以不算用力卻疼痛的力道撞上地板,至於伯恩哈德本身,則是在拉力之下跌坐於兄弟身上,兩人頭上還掛滿各式衣服,布料間散著一股雨味。

  在臥房門前,擺著一個無論用常識或理智思考都不應該出現的藤籃,而那犯人很顯然除了弗雷特里西之外再無他人。

  「…我剛剛回家之前,你到底在做什麼?」伯恩哈德向下傾身把臉埋在對方胸前,嘶聲忍住撞擊所帶來的疼痛。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跌倒了,就像誤觸訓練陷阱的新生一樣,而自己都已三十好幾。腰有點痛,頭十分痛,而剛剛跌倒時撐著地板的手肘也很痛。大概就只有壓坐在弗雷特里西腹前的下半身沒有受到太大撞擊,然而那尷尬的姿勢也足以彌補所有差距。

  「呃、我剛剛去曬衣服,這一籃已經乾了,可是突然聽到聲音──」弗雷特里西聞言則慌張地揮著手,以為對方生氣了。他一下子想幫伯恩哈德扶腰、一下子卻又怕弄痛對方,於是最後就變成雙手舉在空中,不知所措地僵著。

  伯恩哈德沒說話,只是就這樣趴坐在那裡。在等到疼痛稍微減緩一些後,他才默默用手掌抵在弗雷特里西的胸前將自己撐站起來。

  如今他的耳際仍是冰涼的,為了那兩個縱使被弗雷特里西含咬過,卻依然在氣溫之下很快就喪失暖度的裝飾物。伯恩哈德默不作聲地伸手將上衣脫下,扔於房前地板上,然後再將早已退去皮帶的長褲解開,轉身走進臥房裡,氣勢間透露著一股不可侵犯的氣勢──雖然更婉轉的來說,比較像是在無奈之下所妥協的怒意。

  「明天,你要記得把衣服全部重洗一次。」伯恩哈德說,沒有回頭去看弗雷特里西的臉。雖然他總是很難以對自己的兄弟真正狠下心,不過有時候一點懲罰還必要的。

  然後,在另一人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站起之前,伯恩哈德用那尚未褪去皮革手套的指尖輕輕覆上自從返家後一直沒有機會看見全貌的飾品。

  「距離我出勤,還有十六個小時。」他說,並且換了個姿勢,讓長褲自行往下滑落。

  縱使知道弗雷特里西對於隱喻總是不在行,然而這樣淺顯的含意,或許只靠直覺便已足夠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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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lk

  唔哇。(躺平)

  對不起兩個小時的產物實在是有點... 素質略低... 雖然開頭爛收尾也爛、然而最令我愧疚的果然還是通篇都沒有讓閃閃吃到真對不起Orz(H無能症發作)

  另外伯恩如果有一點傲嬌,那絕對是我自家的屬性外放了,這點還請見諒。然後一點也不開朗的閃閃請大家當錯覺吧,不知中了什麼邪(掩)

  最後其實我只是想說耳骨夾好萌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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